淘宝网大雾造雾器及大雾怎么升起

雾是由悬浮在近地面空气中缓慢沉降的微小水滴或冰晶等组成的一种胶体系统,是近地面层空气中水汽凝结(或凝华)的产物。

根据能见度 (V) 的不同可将雾分为重雾(V<50米)、浓雾(50米<V<200米)、大雾(200米<V<500米)、 轻 雾 或 霭 (V>1000米)。在密闭的能见度模拟试验方舱里,调节空气中液态水含量和雾颗粒浓度可以模拟出10米至30千米范围内不同的能见度环境,用于消光系数测量及能见度仪器检测或校准。

能见度计量检测实验室使用超声波起雾方式在舱内试验环境中模拟能见度的变化,通过调整喷雾时间和流量之间的匹配关系,影响雾颗粒浓度,在循环风速、相对湿度、温度等准确可控的条件下,产生气象光学视程在10米至30千米之间的大气变化过程。为使雾颗粒物均匀分布,研究人员科学设计循环风回路,舱内风速约为 1-3米/秒。在舱体的不同区域使用多台雾滴谱仪和颗粒物检测仪来监测雾颗粒物的分布情况。

就造雾能力而言,在方舱内持续造雾10分钟后,能见度可从10千米下降到10米以下;就净化能力而言,10分钟能见度可达10千米,30分钟能见度大于20千米。

 

有一年夏天,好友林涌从外省来广州探访,我请了年假相陪。

广东省内风景我已走遍,那一次我打算走得远一点,临时订下贵州行。规划仓促,我们甚至买不到铁路的坐票,从广州“站”到了贵阳。我们边走边计划次日的行程,就这样我们从安顺黄果树到西江千户苗寨,又到了镇远古城,最后到了铜仁梵净山。

从铜仁包车去梵净山,也许是为了省路,也许是出于生疏,司机把我们拉到了一处山门,山门堪称雄伟,但却空无一人。我们背着沉沉的行李,沿着公路走了六里路,才到达黑湾河山门的购票处。

差一步就要吃上闭门羹。售票员说:16点停止售票,你们还有50秒的购票时间。

梵净山大概是全国最早停止售票的景区出于保护梵净山,山上没有正式的旅馆,大多数旅客都是当日往返。那一天,我们是最后两位上山的游客。

氤氲缭绕的红云金顶

直上云霄

天宫一般圣洁

梵净山海拔2500米,相对高度近两千,山脚走到山顶8千级台阶。

我们赶了一天路,既不想走夜路,也不想再徒耗体力,于是缆车直上。

南方的山多雾,我每次爬山,十有七八都会遇到雾气,梵净山也不例外。在山下还是晴空万里,等到达索道上站时,却被大雾围得严严实实。

山区十里不同天,且不管天气如何,只是埋头往上赶。爬上山脊的承恩寺,雾气果然稍退,过了蘑菇石,天朗气清,雾气化作朵朵白云在脚下游弋。

即将落山的太阳,迎面照来,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无意间回头,发现身后一大朵云缓缓而来,我想,如果我的影子落到白云上,那将是什么样子,会是佛光吗?我为这一想法感到激动,我转身站定,等待身影投射到云雾的那一刻。

这并非是一次突发奇想。

此次贵州行临上火车前,为了打发时间,我随手翻看一本中国国家地理杂志,其中有篇文章吸引了我,篇名叫《佛光,你也看得到》。

作者赖比星介绍说,其实佛光并非千载难逢,并不像人们包括不少气象学家以为需要许多因素或条件的偶然集合才能看到,其呈现所需的客观条件仅仅只需两个:其呈现所需的客观条件只有两个:光照和云雾。佛光不过是一种与彩虹很相似的大气光学现象,都是圆形的彩色光象,它是云中的云滴对太阳光线产生的光学作用形成的。具体涉及紧靠着的两个云滴层,前一个云滴层对入射阳光产生衍射作用,分出彩色光,后一个云滴层则对这些彩色光产生反射作用。同一种色彩的光分布在相同直径的圆环上汇聚向观者的眼睛,于是观者就见到了佛光。只需满足“光源——人——云雾”三者一线的条件,即便在月夜也可能看到佛光。

赖比星特别指出:佛光呈现所需条件如此之平常,可为什么我们却很少有机会遇见宝光?原因是能呈现佛光的云雾常常在我们头顶上飘过,其表面很少处在我们脚下。再有,即使是在山地景区旅游,当阳光、云雾条件合适时,人们很少会主动站在突出的高地将自己的身影投射到云雾上。即便是正午,俯瞰峡谷也可能邂逅佛光。

(宝光环成像原理示意图,作者赖比星。援引自《中国国家地理》2011年11月期)

我爬山无数,数度与佛光失之交臂,引为憾事。最近一次是在黄山始信峰,上山时遇到游客说,五分钟前出现过佛光,等我赶上去时,什么都看不到。所以这篇科普文章,我反复看了两遍。但我没有料到,没过几天,实践的机会居然这么快就出现了。

那片云雾越飘越近,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文章说:佛光,你也看得到。是的,是的,我真的看见了,谢谢你,赖先生。

当飘渺的云雾遮挡住我的影子的那一刻。一道五彩斑斓的光环在云雾中出现,云越是浓厚,光环就越是清晰,色彩就越是强烈。我的身影始终在光环之中,我向佛光挥手,佛光里的影子也向我挥手;我腾跃,影子也跟着跳动。

一大朵云缓缓而来

我站在崖边想

影子落到白云上

会是什么样子呢

题目的答案是佛光

我端起相机,连续拍了几张照,这才招呼林涌赶紧过来看。之前我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动静过大,吓散了眼前的奇景。

林涌落在后面,听到我的呼喊,并不加速,晃晃悠悠地爬上来,他还以为我糊弄他。幸好他上来时,云雾未散,佛光还在。

初见佛光,他先一愣,进而狂喜,狂呼:佛光,佛光,快来看佛光!我们是最后的游客,爬到山顶时,景区已空无一人。他的呼吁,自然无人应答。

我把欣喜传递给了他,而他的喜悦却无法传递出去,他一定既开心又憋屈。

佛光持续五分钟,云散了,神奇的光就消失了。

到了老金顶,我们再一次邂逅了佛光,持续时间比先前短暂。

我们在山顶等日落,看到了很美的夕阳,很美的云瀑,但那一天,最让我们感到幸福的还是两度邂逅佛光。

一群云缓缓地翻过山

它们这么艰苦

只是为了看一场日落吗?

夕阳和我们告别时

似乎有些不甘

它奋力地从云层里伸出手

比划了胜利的手势

幕色降临时,有人巡山清场。巡山的人说,山顶多次遭到雷劈,不可露营。

我们回到索道上站的万宝岩,那里提供简易的住宿,十几个人一间房(据景区的洪经理说,这个临时住宿点现在也取消了,游客是看不到梵净山的日出日落了)。我们原计划看日出,所以就住了下来。

早晨起得很早,上到蘑菇石等日出,一同的还有十几个人。

那天的雾气大极了,也冷极了,等到天光,雾气也不散去,大家悻悻而返。

回到万宝岩,却见这天慢慢开了,大团流云贴着山坡缓缓滑落。此时不过早晨7点,下山的索道也要一小时后才开放。我提议重回山顶看看,却无人响应,只有林涌跟了上来。出发没多远,林涌打了退堂鼓,说要出恭。于是,我独自前行。

行至天王殿,遇到一位游客下山,也是昨晚同宿一屋檐的,他遥指红云金顶告诉我说,庙里的僧人称那边有佛光,但是他没有遇到。

天王殿有岔路,西边的路通往红云金顶,东边通往蘑菇石。僧人也许说得对,但是光线与云气却时时都在变化,按图索骥恐怕会南辕北辙。

昨天黄昏的神奇遭遇已让我粗通寻找佛光的办法。此时的天王殿笼着一层云雾,但却很薄,因为我能感到半边脸被紫外线刺得发烫,阳光穿透进来了。经验告诉我,我正在云海之中,再往上走就能冲出雾区赏云海了。

我观察云气的动向,觉得西边的红云金顶遇到佛光的几率不如去蘑菇石方向大,不论景色还是地理位置,蘑菇石方向均占优,更可能拍出大片,不如往蘑菇石去。

我一边向东走,一边回头张望,看看自己的影子能不能投在雾幕上。行出两三百米,猛一回头,果然撞见一大佛光,影影绰绰,极近。我大喜,举起相机拍照,佛光却消失了。

此时我尚在薄雾中,但我知道找到合适的位置,一定可以和佛光相遇。我朝着高处发足狂奔几十步,果然彻底甩脱云雾的纠缠,云海就在我的脚下,雾气在山坡上进进退退,如海浪拍打着开满鲜花的海滩。

七点三十二分

我走出云海

找到了佛光

七点三十七分

吹来一阵微风

云气弥散开来

佛光竟然多了一大圈

持续时间非常短暂

我甚至来不及换镜头

拍下双重佛光的全貌

有阳光,有云雾,所需要做的只是找一个合适的高点,将自己的影子投射到云雾去。我沿着山脊的小路继续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不断校正自己的位置,果然再度看到佛光,这时是上午7点31分。

脚下的雾气越积越厚,慢慢地形成一堵云墙。这时吹来一阵微风,云气顿时弥散开来,我惊奇地发现佛光突然竟然多了一大圈,这是非比寻常的双重佛光。佛光分内外两圈,核心层直径三四米,如寻常的佛光,而外圈有数十米,像彩虹一般拱卫着内圈。

云墙缓缓地塌了下来,之前被挡在云墙的红云金顶缓缓从云海中升起,越升越高。云雾散去,外圈的光环消失了,而内圈的佛光愈发鲜亮。

等日出的人全部下山去了,而山下的游客还未上山,我独自目睹着梵净山最神奇的一刻,变化万千的佛光、云海以及无以伦比的自然布景,好莱坞顶级特效师所能呈现的也不过如此,却绝对不如眼前奇景来得真实自然。我被震撼了,我被感动了,我目瞪口呆,甚至忘了录像。

林涌终于赶了上来,他总算赶上了佛光表演的下半场。这场大自然的精彩演出到7点50分随着云海的退潮而落下帷幕。

七点四十四分

云雾渐渐散去

佛光愈发鲜亮

七点四十八分

云海像潮水一样又涨起来

林涌终于赶上了佛光的后半场

他拿着手机拍照

但佛光里的人却是我

每个人只能看到自己的佛光

这是佛光的神奇之处

我们下山的时候,晴空一片的山头云雾四合,美景再度隐匿进雾中。此时第一批游客终于赶到了山顶,他们无人知道,这里曾经美得惊天动地,又悄无声息。

我走过许多山,没有哪一座山像梵净山这样对我如此慷慨。我在山上滞留了十五个小时,其中还有十小时的入夜时间。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梵净山为我呈现了三次佛光,两场瀑布云,一场云海,还有瑰丽的日落。

经过天王殿时,我进了大殿,郑重地在佛前叩头致谢。对于梵净山的慷慨馈赠,我无以为报,只有把经过以及美景呈现出来,传扬梵天净土的如诗美名。

七点五十八分

云海散去

佛光消失

梵净山依然美丽而神秘